沉璧

袖手山河/霸道肆意宇文护&黑化病娇元淳/燃

  
  /壹.下/
  
  元淳自幼锦衣玉食众星捧月,身为大魏最高贵的女儿,自是享尽尊崇无人不敬。加之魏帝生性多疑残暴,帝位稳固,更不能容忍臣子以下犯上,故而从未见过像宇文护这般肆意妄为之人。
  
  她好赖是一国帝女,此人虽口中一口一个公主在下的叫,却一点没有规避敬畏的模样,不由小恼。但旋即想来,普天之下也惟宇文护一人敢这般舞权弄势,自己不也是因宇文护之勃勃野心才万里挑一的选择他?
  
  这样想着,便徐徐摘下面纱。上天似乎总算眷顾美人,夕阳余辉斑驳,那美艳的公主渡上红色光边,勾勒出姣好柔和的轮廓。往日娇憨俏丽的青梅模样已被精致的妆容悉数遮掩,眉目染媚平添艳丽,似蛊惑人心的魅姬,骨子里却透露自幼渗透的金枝玉叶般高贵,在壁画的金黄贴刻之下更映美人得不可逼视。
  
  元淳没有错过宇文护眼底的一时惊艳,即使如烟花般稍纵即逝。她站了起来,焰唇缓缓勾起诡谲的弧度,凑近人耳畔,依旧挂着笑,眸底却一片寒天彻骨的冰冷“太师,不知道本公主的仪容够不够做太师夫人?”
  
  “公主千娇百媚。”宇文护清狂的眉目含露着主人的不羁,不动声色地掩下,真诚地赞了一声。他的嗓音动人心弦,只是千娇百媚这一词实在太过露骨直白,引元淳秀眉紧簇,偏头淡淡瞥了一眼。便听宇文护又道“只是在下凭什么答应一个名声败坏的帝女的婚事?公主,您这一箭双雕的计谋用错地方了。”
  
  元淳不怒反笑,施施然落座,美目一扫宇文护阳刚俊庞,道“只是大魏与大周已然赐婚,就差一道谕旨了。谕旨一下,太师还敢抗旨么?”
  
  宇文护听人温声细语的威胁,心下不屑。朗声大笑,双手叉腰一派凌然踱步至殿中央,逐渐隐没笑意,阴测测般令人后脊生寒。高声道“只怕到时候谕旨是我宇文护所下,御词是我宇文护所拟,臣子振臂呼的也是我——宇文护。”
  
  “既然如此。”元淳走到她身边,目视前方,声线不输人般冷傲,字字铿锵道“何不使黎民跪称你宇文护万岁,何不使众臣跪宣你宇文护圣明,何不使众国皇帝叫你宇文护一声大周国主?”
  
  宇文护转过身子,须臾便明了元淳所来之意。她竟是想用大周河山作为她的嫁妆么?这个女人,和般若的野心一般大。他左目瞳孔透了蓝色,沉声道“公主可知你所言何意?大魏岌岌可危,如何扶植我宇文护登位护大魏无虞?”
  
  “呵。”元淳冷笑连连,对上人的瞳孔,突然像破碎的娃娃一般脆弱又沧桑,道“宇文护,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大魏如何我根本不在意,必要时就算你疆土重扩拥及大魏大周我元淳也绝不会多言一句。我想要的……”
  
  “是燕询和楚乔的命。还有,真正权势的尊崇。”
  
  宇文护似乎透过她,看到了自己,看到了般若。她的野心比般若大,她的绝情也比自己深。但宇文护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对滔天权势的渴望,血海深仇似乎也很淡,只有的是无边无际的寂清,死一般的寂清。
  
  宇文护再清楚不过这样的感受。不想活,死却也不甘心。只能紧紧抓住些什么,有个盼头,管什么是对是错都不回头。
  
  这样总能自欺欺人,聊以自慰自己是有活下去的理由的。
  
  人啊,总得为自己的生命有个合理的说辞,劝自己孑然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。
  
  “我答应你。”鬼使神差般出口,又觉得理所当然。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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